也許是左撇子的緣故吧,從小我就不愛戴表。在我固執的腦袋裡,從來也沒想過為什麼不戴右手腕,只是覺得左手腕上有東西吊著老是不愉快。為此,我弄丟過有高爾夫球遊戲的表 (應該是放在學校桌上)、有電子計算機的表 (絕對是在籃球場邊,我還難過了幾天)、CASIO G-SHOCK (有一天就從手上消失了)。表,一直都是我喜歡卻留不下的寶貝,只是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意識到,時間會有多麼重要。
真正留了好一陣子的,是當兵時戴的電子表。支持我度過兩年當兵歲月的,是一支平凡無奇的 CASIO 黑色電子表,以及一個一千元的精工牌鬧鐘。電子表防水 100 米,夠了,不怕太陽也不怕汗,可以讓我看清楚短短的幾分鐘休息時間;床頭的鬧鐘能讓我早起 (半夜時不用鐘,自然會有上一班衛哨來搖醒你),看看還剩下多少個數饅頭的日子。這兩年,我分分秒秒等著時間過去,如果真能有念力,那麼我一定讓地球加快了一秒吧。
出了社會,孩子大了些。我突然珍惜起時間了。雖然心中另一個念頭是希望時光快快流去,可以安享兒女離巢後的悠閒人生 (看我多麼不爭氣。沒工作幾年,就起了逃避的念頭),但是只要看到他們日日長大,就留戀起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來。「就來幫他們準備手表吧。」雖然沒有值得傳家的 Patek Philippe (百達翡麗),但是對時間的觀念是可以傳下去的。逝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包含了你們天真的童年,以及我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