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照片間，突然想到兒子房裡掛著的那隻老虎。這虎伴著 Esther 長大，一路看著她玩耍寫功課，婚後又跟著她從娘家來到這裡，繼續看顧著我們的下一代。威而不兇，好一隻母老虎。

今年過年簡單些，連福華飯店的年菜都不訂了，Esther 自己湊著慢慢買。今年沒回山上，幾個人在家吃夠了。有趣的是，每個人愛喝的東西不一樣，一張桌上擺了四瓶酒，兩種杯子。我開了支已經不好找的統領香檳區干邑白蘭地 1930 (1930 Leadership XO Extra Fine Champagne)。900ml 的水晶瓶身，看上去非常高級。氣味不似人頭馬嗆烈，而是另一種果香，喝起來醇厚宜人，平衡感好，喝了停不下來。兒子喝的威士忌 (慕赫 12) 哪比得上這醇厚的白蘭地，兩下就被我騙過來喝 XO 了。現在喝白蘭地便宜酒又好，正是品酒人的好時機。

酒酣耳熱，跟小孩坐在客廳聊天。幾天後，一個要上班，一個要進醫院實習，又要各奔東西了。沒想到 Esther 和我的人生課題，已經寫到了這一章。女兒已經說了，堅決反對 Esther 動腦筋跟隨志玲姐姐的腳步。別擔心，我壓根都沒想過，人生該做的是往前走，不是重頭來。等到小孩飛出去，我們來去鄉下買塊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