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浪漫一點,我把自己待在廟裡的日子想像成度假。別人有詩畫般的山居歲月,我則是窩在松山的普羅旺斯。要不是手機偶爾發出催促的叮叮聲,真會迷失在這個時間流動緩慢的山谷裡。
這個與「市」隔絕的小山谷,旁邊潺潺流過的是虎山溪水。原先台北市政府將前方山坳規劃為防洪蓄水池,但後來幾經演變,將保留地空間租予民間基金會,成了整天喧囂不已的展演場地,半絲保育山林的觀念都缺。萬幸這些如萬聖節般的老外趴都是在入夜後舉行,廟裡只要關起鐵門,勉能忍受一兩晚的喧囂,只是樹邊牆角免不了多了些酒瓶菸蒂、黃白之物。生態環保和表演藝文共存,當真是最大的諷刺。
山谷裡,春去秋來,四季變換。幾年前飛來一對台灣藍鵲,年年造訪。老爸難過的說今年只剩一隻,幾次後就不再復見,或許也是形隻影單,了無生趣,就好像他一樣。不過各種不知名的鳥兒還是日日歡唱,難解人間疾苦。
除了鳥兒,山上的野狗山貓也不少。山上的貓兒粗壯威武,廟裡小黃中看不重用,屢戰屢敗,單看鼻頭無故多了幾道傷痕,就知道老兄牠又敗陣是也。
過去廟前的小花園裡,還曾有過一株野生的木瓜樹。結實累累,令人稱奇。但一日老爸泡茶時,開釋說到其實該樹是仙人修行。隔日後木瓜樹果葉散落,漸次凋零。大夥兒再問其因,原來是仙人修行,不為凡人所見,自是另覓他處去了。
上個周末,信徒到後山摘了兩大盤果子拜神,原來竟是海梨柑。我對植物一竅不通,眼盲得很。別人說的小葉圓葉,我都有聽沒有懂。萬幸樹上還有一顆漏網之魚,才讓我看到柑橘樹的原貌。該樹年年結果,一年多過一年,當真有豐饒之象。這次我們不問緣由了,直接摘果就是。
溪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這時三桶來一杯,留醉與山翁
哈哈,這山谷中真的很適合來一杯。百富三桶前兩天去問,又漲了 50 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