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市場妳去過了沒?」「聽說人擠人,走都走不動。」聽鄰居一席話,絕對不只一席話。舉凡方圓十里的大小事情,都在口耳相傳間快速傳頌。幾分鐘過後,連對街都更案都又聽人梳理了一遍。
昨天女兒大夜班,今早沒睡,撐著和全家人吃了麥當勞當午餐。女兒休息後,兒子和我們前後腳出門。假日午後,找個地方溜達去吧。就這樣,我們來到南門市場。
搬遷前,我對南門市場一無所知,反而還因為去百世達租片而去過幾次東門市場。在那個還是朝九晚五的年代,我真不知道逛菜市場的趣味。後來,總算去了南門中繼市場,知道什麼是億長御坊 (原本我只認得 SOGO 的攤位)。
兒時,羅東老家就是在菜市場旁。那時家門口的小巷子就是我們小屁孩的天與地。一百公尺的小巷,成了我們的運動場。下課後丟丟棒球,還可以去巷裡警察宿舍旁找仙丹花吸花蜜。黃昏時,肉鬆店在後門烤著肉脯,嘴饞的小孩都趕快回家跟著上桌了。那時,巷口有一攤殺雞的,轉個彎,一邊是五金雜貨,一邊是柑仔店,一條人行道寬度的對面,就是南來北往的民生市場。一碗肉羹麵 12 塊。父母不在家的傍晚,我總是牽著弟弟去市場裡吃麵。
到了台北後,去菜市場的機會少了。因為老爸工作的關係,我們在台北搬了四五次家,最後的最後,才在虎山旁落腳下來。那時老媽最愛去的是林口街。「聽說有一攤要賣 100 萬。」「真的嗎?」愛串門子的老媽總是消息靈通。差一點,我們就成了林口街菜市場的一員,因為轉賣不合法,會當冤大頭的。
一出捷運站,旁邊就是南門市場大門。嘩!新改建的市場果然有跟上時代的潮流。不過入門後,給我的感覺似曾相識,原來和先前的中繼市場差不多 (這也是中繼市場的意義吧)。
雖然還是試營運,不過市場裡已經人山人海,好比百貨公司的週年慶。不過貌似看熱鬧的多,提袋者少。「我再帶你去樓上,有吃的。」「好。」現在的公立市場裡都有飲食攤位,甚至都成為了排隊名店。可惜一上樓,長長的人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繞了一圈,原來盡頭是一家番茄牛肉麵。「這麼有名嗎?」「對。」摸摸鼻子,算了,這麼擠的地方不適合我們。今天試水溫,等他日熱潮褪去後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