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過來給妳把拔看。」Esther 朝房裡喊，但小女兒已經睡了，我看不到。「之前整個手掌邊都是紫的，我們都不敢給你看。」晚上看到小女兒虎口有一點瘀青，沒想到先前更嚴重。雖然捨不得，但這就是她專屬的青春印記吧。

上了高中，這個有勇氣的小傢伙什麼地方不好去，竟然去加儀隊。在這個開始討論流行和化妝品的年紀，她下課就溜去團練。一次一次，一下一下地接受操練。笑她太乖，是因為她太聽話；罵她太笨，是因為她沒心眼。學校運動會當天，小傢伙四點多摸黑去學校集合，站完禮兵再跑步。跟她比，我的高中真好混。

雖然與有榮焉，不過看她累到東倒西歪，還是忍不住想罵人。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該罵社團、罵學校，還是應該罵她，或是罵自己沒耐性。但孩子燃燒著的可是烈火般的青春，千萬不能礙著她。我應該在桌上放捲封箱膠帶，想罵人時就把嘴巴貼起來。

因為我可也是走過這樣的青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