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癲.夢境.神曲─天才達利展》

長假過後,其實才是家長的休假日。小孩肆虐後的家裡恢復平靜,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客廳。下一次再有嬉鬧的笑聲,只怕要是一個月後的勞動節連假了。

近 30 億的達利作品真跡與藝術裝置,我看到了

總算在展期結束的倒數幾天,依著 Esther 的邀約來看天才達利展。「我其實都有說,但你們沒有人在意。」「拍勢啦。」我們家一缸子粗枝大葉,沒有照顧到媽媽的興趣。

陽光下的中正紀念堂閃閃發光,其實不失為一個休閒的好去處
總算如願來看達利展,Esther 很高興

大名鼎鼎的薩爾瓦多.達利 (Salvador Dali, 1904-1989) 是一位具有非凡才能和想像力的藝術家,和畢卡索、米蘭一同被認為是西班牙 20 世紀最具有代表性的三位畫家。看展時,我總是把 1904 這個年份放在心裡,琢磨著達利在各種年紀時風格的轉變。展覽最早的一幅作品是達利 15 歲時的畫作《達卡克斯港口》,另一幅是《大提琴家理查・畢邱 Richard Pinchot》。這兩幅都是達利早年熟悉的場景。15 歲的我如果作畫,畫的應該是萬年百貨和佳佳保齡球館吧。

想要看達利,必須先知道超現實主義。超現實主義孕育於達達主義 (Dada,其實是一種反藝術思潮),是強調直覺和潛意識的藝術風格,1920 到 1930 年間盛行於歐洲文學及藝術界中。

超現實主義吞噬了達達主義

我對藝術史只是略知皮毛,有幸在今日的網路世界,知識垂手可得。這一篇《超現實主義:從無意識中解放,在藝術中再生》有一段說得很清楚:

「1924 年,布勒東發表《超現實主義宣言》。當中,他將超現實主義定義為「純粹心靈之無意識行為」。「純粹心靈之無意識行為」主要有兩種形式:夢境或自由聯想。由於夢境不受理智的限制,又脫離道德或美的規範,被視為心靈的真正運作。夢境之外,受精神分析的自由聯想所啟發,他們又提出「自動寫作」、「自動繪畫」等創作方法:透過自由聯想,捕捉其無意識中的意象。然而除了這些運用自動技法的創作外,超現實主義畫家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i)最有名的卻是刻意運用精神分析理論去轉化意象,去畫出夢境。」

這一篇頭條文章《以「夢」之名——超現實主義》也很令人受用:

「自我,本我,超我為藝術家提供了理論基礎,當時的攝影技術已經很發達,藝術家們認為表達純粹的具體對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由此超現實主義主張放棄客觀對象的合理邏輯以及現實形象中有序的記憶經驗,轉而去表達人潛在意識里的形象世界,嘗試將現實的觀念與人的本能,潛意識與夢的經驗相結合,作品所傳達的意象——「夢境」與「現實」的游離。」

這也無怪乎達利成年後的作品,都是呈現的一致面向,那就是用「技法畫出潛意識」。

有趣的是,網路同時可以告訴你許多平時不知道的事情,這裡有一篇《12 個你所不知道的瘋子薩爾瓦多・達利,關於手淫、施虐、希特勒的秘密》,側寫出這位名人的其他面向。

「逗陣遊臺灣 Amazing Taiwan」3D 藝術展。坦白說,這展覽的美感和設計我都難以接受,充其量只是社團等級的程度
如何讓提升展覽文化的水準,我覺得當是館方的重點。這麼好的硬體規格,展出的卻是學生等級的作品
到訪的這一天,正是一樓「自由的靈魂 vs. 獨裁者:臺灣言論自由之路」特展開幕。媒體和官員待會就到了吧
大門的窗框。右下紅色花樣寫明「千秋萬歲」,當真是上個世紀的癡心妄想
我覺得該轉型的是這種帝王思想。至於獨裁與否,還是要按照史實背景給予公平評價
但我們今天的重點在這裡。長達三個半月的展期,總算在最後一週到訪

「你幫我拍這一幅。」走走停停,Esther 和我細細觀看這一幅幅超現實主義的作品。展覽中可以拍照,只是不能開啟閃光燈。其實還有語音導覽可用,但疫情期間,實體接觸就能免則免吧。

《大提琴家理查・畢邱》(Portrait of the Cellist Ricard Pinchot),1920
《瘋子崔斯坦》設計圖 (Project for “Mad Tristan”), 1944

「他一定是變態或受虐。」「啥?」「你看不出來嗎?作品裡到處都是滿滿的性暗示。」「…」看展的好處,就是各有所得。在我試圖欣賞彩繪的舞台布景時,Esther 已經噘嘴瞪著這些大膽露骨的元素。也是,從達利和大他十歲的太太加拉 (Gala) 的組合,以及他對性、虐待的特殊癖好,不難想像他的夢境會有多麼「精彩」。不過我也不是對他每個時期的作品都有共鳴,難怪他說「我和常人的差別是我是瘋子,而我和瘋子的差別是我沒有瘋。」

放蕩不羈、難以約束的藝術家達利,還曾被逐出超現實主義 (因為太愛撈錢)
無題。依據普拉克里特列斯的《克尼多斯的阿芙蘿黛蒂》創作 (Untitled, After “Aphrodite of Cnidus” by Praxiteles Apparition of the Face of “Aphrodite of Cnidus”), 1981
「我和常人的差別是我是瘋子,而我和瘋子的差別是我沒有瘋。」這句話有一點取巧,好處都讓他佔盡了

這次展覽,達利在 1950 年應義大利邀請為但丁《神曲》所繪的一百幅版畫應是重點 (雖然風格同樣被批判為充滿淫慾)。不過 Esther 偏愛他的早期作品,對這麼「具體」的主題反而意興闌珊。

除了畫作,現場也有展出一些裝置藝術。在疫情期間,也算是難為策展單位了
走道盡頭這一幅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稍後又出現了
《神蹟》(Inferno 34 Apparition De Dite),1959-1963
真實與夢境,或許不是一線之間,而是彼此交錯
短暫停留,卻稍有脫離現實之感。這一個小時很值得

滿心以為出口處會有單幅作品可買,但只有大部頭的畫冊等著我們。「這是拼圖嗎?」離開前,一旁的轉蛋機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回家後念念不忘,隔了兩天,我們再次到訪「紀念品區」,成功入手僅存的幾顆轉蛋。

再次到訪,成功搶到兩顆拼圖轉蛋
回程時,自家的 Q5 後面正正地停了一輛 Audi e-Tron,豔陽下閃閃發亮,真帥啊
Esther 是標準的射後不理,拼圖買回家後變成小孩的孝親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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